《我被性侵的那晚,媽媽卻說:「穿這樣,妳活該」》
——原來最深的傷,不是來自陌生人,而是摯親的背叛


我永遠記得,那天是我十八歲生日。

那件淺藍色蕾絲邊的內褲,是我省吃儉用,在打折時買的。
它被撕裂的碎片,如今仍靜靜躺在抽屜最深處——
和那張寫著「會陰撕裂傷」的急診病歷釘在一起。

那天之後,我的身體,成了一個不被報案的犯罪現場。

加害者笑著說:
「妳明明很享受,不然怎麼會濕?」
警察問我:
「那為什麼不反抗更激烈?」(他們還量了我的指甲長度)
心理師冷靜分析:「這是凍結反應。」(但診療費要自費)
而我媽媽,甩了我一巴掌:
「半夜還穿那麼少出門?不是你自己找的嗎?」

從那天起,我學會了如何「安全地」活著——

✓ 洗澡時眼睛不能閉上(否則鏡子裡的人會變成他)
✓ 在捷運上假裝懷孕(沒人會碰我肚子)
✓ 經期來時會崩潰痛哭(經血的觸感和那晚一模一樣)

我以為只有我這樣,直到有一次家族聚餐,舅舅喝醉說:
「現在的女生動不動就告性騷擾,笑死人。」
全桌人都笑了,
只有我看到,表妹把她的短裙往下拉了三公分。

這些年,我沒有痊癒,只是學會站起來。

📱 我把急診室照片設成手機鎖屏,提醒自己「活著」有多難。
🧾 我在加害者的每一則貼文底下檢舉「性騷擾」。
🎤 那天週三,我站在校園的講台上,對女孩們說:

「被強暴,不會讓你髒。讓你閉嘴的社會,才骯髒。」

昨天,媽媽突然傳訊:「那時我錯了,對不起。」
我回:「我原諒妳。」
然後低頭,繼續修改我的演講稿:
把「教女孩如何保護自己」那一行,改成——
「教男孩,不要傷害。」


🌀催眠師專業解盤|主題:性創傷後的身體凍結與自我否定

個案一坐下,整個人如同一個沉重的影子,聲音微弱、語調斷裂,彷彿只是履行一次無意義的談話。

但在一次停頓中,她忽然說:

「我一直以為,是我不夠小心、不夠乖…才會那樣…」
「可是為什麼我每次洗澡都不敢閉上眼睛?」
「為什麼我一直覺得,自己很髒、沒資格談戀愛?」

這是一個典型的性創傷後遺症(Post-traumatic symptoms following sexual violence)案例,但更深層的,是來自原生家庭否定與社會二次傷害的壓碎感。

她不是沒有求救,而是她的第一道防線——她的媽媽,說了最傷人的那句話:

「穿這樣活該。」

這句話,比加害者的暴力更致命。它不只否定了她的痛苦,更讓她把憤怒轉向自己——她的每一滴眼淚,最後都變成一句:「都是我的錯。」

一、心理困境與創傷模式

在深入談話與潛意識探查中,我們整理出幾個核心創傷困境:

💔 凍結的身體記憶 × 隨機啟動的恐懼

她無法放鬆、無法入睡、無法裸露自己的身體,甚至有時只要聞到某個肥皂香味,整個人就會進入恐慌。

這些是身體未完成的防衛反應(incomplete defensive responses),是創傷當下被迫壓抑卻從未釋放的能量。

💔 潛藏的羞恥與「自我錯誤化」的信念

她不再穿裙子,不敢自拍,不再談戀愛。她說:「我不配被喜歡了」、「我把自己搞成這樣,誰還要我?」

這樣的語言背後,是一種深層自我否定的創傷信念,如同慢性毒藥般侵蝕她的自尊與未來感。

💔 愛的匱乏 × 親密關係恐懼

她說她曾試著談戀愛,但每當對方靠近,她會渾身僵硬、噁心想吐。因為她的身體早已被標記成「危險地帶」。

她不是討厭親密,而是害怕自己會再一次「沒辦法保護自己」——潛意識裡,她對親密等同於威脅。

二、催眠方向與處遇設計

我們的目標不是「忘記」,而是讓她能從創傷的凍結狀態中鬆開、解離、修復,重新與自己的身體、情緒、價值產生連結。

✅ 1. 安全空間 × 自我重新接觸

我們首先建構一個催眠裡的「安全空間」——
一間有溫暖陽光、柔軟布料與自由空氣的房間,這裡沒有威脅、沒有眼光,只有她自己。

在這空間中,我讓她只需要做一件事:呼吸。
她一開始連呼吸都卡住,但我引導她感受空氣進入鼻腔、胸口、腹部…那是一種從未好好體驗過的「我還活著」。

✅ 2. 催眠影像對話 × 後創傷修復與擁抱

這一段是整個的核心,但必須極度溫柔、不去到細節地進行:

在催眠中,她來到一個中立安全的場景中,看見那個仍卡在創傷後的自己——
她坐在地上,低著頭,眼神空洞,手緊抱著自己,一動也不動。

我引導她緩緩靠近,沒有碰觸,只是坐在她身邊,靜靜地陪著。
幾分鐘後,她淚流滿面,然後伸出雙手,擁抱了那個過去的自己。

她輕聲說:

「我知道妳很痛…但妳撐過來了,我來接妳回家。」
「妳沒有錯,真的沒有錯。是世界對不起妳,不是妳的問題。」

這一刻,她不是再去重演創傷,而是把那個被遺棄的自己接回來,給她一個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擁抱與保護。

✅ 3. 肌肉記憶釋放 × 身體重新掌控

催眠中,她進行一些微小的動作:伸手推開、握拳、轉身離開。

這些是當年凍結時來不及完成的防衛動作——現在,她終於可以做。

我們不強調「擊退加害者」,而是讓她的身體有一次「能選擇、能行動」的體驗。
這不只釋放了過去的壓抑,也在神經系統中建立「我有能力保護自己」的新路徑。

✅ 4. 信念重建 × 身份轉化

她在催眠中,開始說出新的語句:

「我不是髒的,我是值得被珍惜的。」
「那不是我願意發生的事,不是我造成的。」
「我可以親近人,但我有選擇的權利。」

我請她將這些語句帶回日常,並透過自我催眠的方式,配合呼吸與鏡像語言,加強內化。

三、催眠後的轉變與整合

幾次療程後,她說自己終於敢看鏡子裡的自己。
她不再一天洗六次澡,不再在捷運上假裝孕婦。
她還開始寫信給自己,信裡的結尾是:

「謝謝妳沒有死。謝謝妳沒有放棄我。」
「現在換我來好好愛妳。」

🌈 結語|當你以為最髒的地方,可能藏著最勇敢的靈魂

催眠從來不是魔法,而是一場溫柔、真實的相遇。
不是與過去,而是與那個曾經不被相信、不被保護、但仍默默撐過一切的自己。

不是要你遺忘,而是讓你知道:
你值得平靜、你配得幸福、你從來不是錯的那個人。

💫 如果你心裡也藏著一句「從來沒人願意相信我說的話」
那麼,催眠也許會是一條溫柔的路,讓你重新把自己找回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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